应对变异、广谱多价，专家共话新冠病毒疫苗研发新进展

随着国家对新冠病毒感染进行“乙类乙管”，新冠防控工作正进入持续常态化状态。然而当前国内新冠病毒感染预防仍值得关注。今年3月，世界卫生组织（WHO）发布下一阶段防疫策略，提出高风险免疫脆弱人群应重视疫苗接种，以进一步减少重症及死亡发生风险。如今中国新冠疫苗的研发布局全面，多种技术路线取得新的突破，为中国和全球的疫情防控做出了巨大贡献。

为持续应对新冠病毒变异，减少毒株免疫逃逸现象，临床将目光聚焦于多价新冠病毒疫苗，以期建立更广谱的保护屏障。2023年4月16日，诸多领域专家齐聚“2023全国疫苗与健康大会——多价广谱新冠病毒疫苗研发进展分会场”，探讨新冠病毒流行病学、免疫策略、重组多价蛋白疫苗研发技术特点和临床研究进展等话题，旨在帮助临床了解疫苗原理及免疫策略，支持持续进展的新冠疫苗免疫接种工作。本文撷取部分精华内容，与君共享。

图 多价广谱新冠病毒疫苗研发进展分会场

卫健委：≥18岁者优先推荐接种重组新冠病毒4价S三聚体蛋白疫苗！

会上有专家据WHO数据指出，截至2023年4月6日，新冠病毒大流行已累计导致全球超7.6亿人感染、超过689万人死亡[1]。为进一步降低新冠病毒流行水平，直至今年3月底，全球已有382款候选新冠病毒疫苗处于研发进程中。在所有临床疫苗技术路线中，蛋白亚单位疫苗占比最高，达32%[2]。目前已有十余款疫苗被WHO列入紧急使用清单，且根据3月底发布的数据，全球已有69.8%人口至少接种1剂新冠病毒疫苗[3]。

我国疫苗研发进展始终处于全球第一梯队，目前共计有5条技术路线，17款产品正在进行或已完成Ⅲ期临床试验，多款疫苗被纳入紧急使用清单。今年，神州细胞重组新冠病毒4价S三聚体蛋白疫苗等新疫苗也被纳入紧急使用。截至2023年3月23日，我国新冠病毒疫苗接种人数达13.1亿人，60岁以上人群接种覆盖率也超90%[4]。

值得注意的是，WHO于去年6月发布的临时声明[5]指出，疫苗接种的主要目标是减少住院、重症和死亡风险，并保护医疗系统。但由于病毒持续变异，所用疫苗应在继续预防重症和死亡的同时，能对新出现的变异株具有更广泛的免疫力。因此开发一种泛冠状病毒疫苗，涵盖迄今为止和未来可能出现的所有变异株将是理想的解决方案。

而新冠病毒疫苗免疫策略也需要权衡多方面因素，主要涉及人群接种的优先顺序、免疫程序和疫苗的其他使用方式。WHO SAGE于今年3月更新了新冠病毒疫苗接种路径，美国、英国、韩国等国家也均根据各自情况制定了一系列免疫策略。我国现阶段新冠病毒疫苗接种策略同样也是针对不同目标人群制定，以补齐免疫水平差距，进一步降低重症和死亡风险。今年4月，我国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新发布的新冠病毒感染疫情疫苗接种工作方案中特别提出，神州细胞重组新冠病毒4价S三聚体蛋白疫苗已纳入紧急使用，对于18岁以上人群，优先推荐接种。

图 我国现阶段新冠疫苗接种建议

全球主要流行株不断变异，疫苗效力有何变化？

会上有专家表示，在新冠病毒蔓延初期，全球防控理念并未得到统一，导致了后期一波波的流行。直至今日，奥密克戎已成为全球流行的主要新冠病毒株，尤其是XBB亚型。但其粗病死率和死亡率都有所下降，这提示新冠病毒的流行已日趋稳定，感染力强而致病力低。对此，WHO得出结论：① 需更改变异株评价体系；② XBB.1.5属于值得感兴趣的变异株（VOI）；③ 尚无证据说明XBB变异株会引发更严重的公共卫生事件。

针对现有疫苗对奥密克戎的保护效力（VE），WHO于3月也给出了评价，指出与新冠病毒原始毒株和过往四种值得担忧的变异株（VOC）相比，针对原始珠的新冠疫苗对于奥密克戎变异株在预防感染和重症的保护效力均有所降低，但疫苗预防重症的保护效力随时间变化不大，预防感染、有症状感染的保护效力则会随着时间迅速下降。此外，无论哪种新冠疫苗，患者在进行第一次加强接种后VE均可得到显著提高，但第一次加强接种后6个月内，与预防重症的保护效力相比，预防感染和有症状感染的保护效力下降更为明显。

2023年1月26日，美国食品药品管理局（FDA）建议每年更新一次新冠疫苗以应对流行株的变异，并于春季为疫苗研发选择流行变异株，于秋季进行疫苗接种[6]。我国也将围绕“保健康、防重症”，重点做好老年人、儿童、患有基础疾病群体的疫情防控和医疗救治，推进疫苗迭代升级和新药研制，切实保障群众就医用药需求。

重组新冠病毒多价蛋白疫苗获批，助力优化新冠防控

新冠疫苗研发是人类历史上最广泛的疫苗研发计划，提供了紧急阶段的“饱和式救援”，其中全球布局最多的技术路线是重组蛋白技术。目前神州细胞重组新冠病毒4价S三聚体蛋白疫苗已正式纳入紧急使用，此次会议上举行的“重组蛋白4价新冠疫苗纳入紧急使用发布仪式”也让人们更深入地认识了此款疫苗，相信其将为未来的新冠病毒防控提供更为有力的支持。

现场专家指出，重组蛋白技术其实早已在其他疫苗中有多年的使用经验，基于该技术研发的疫苗于体外完成抗原表达，主要不良反应来自佐剂，重组技术高度可控，因此理论上安全性更好。

而神州细胞公司研发的重组新冠病毒2价、4价蛋白疫苗采用的是S-ECD三聚体蛋白抗原分子，其分子结构决定了疫苗具有广谱且强效的免疫原性。基于相似的分子设计、相同的平台工艺、相同的质量控制，神州细胞公司所生产的疫苗在质量稳定、安全可靠和快速迭代等方面均得到了保障。此外，其所用的新型水包油佐剂也增强了Th1细胞免疫[7]。目前Ⅱ、Ⅲ期临床试验结果显示，上述疫苗均具有良好的有效性和安全性。

值得注意的是，基于新冠病毒株的不断变异，全球仍需要继续研制针对当下流行株更有效的广谱新冠病毒疫苗，进行快速迭代，以应对新变异株的流行。

献计献策，专家共话新冠疫苗应用新实践

除了学术讲座和疫苗发布仪式外，此次会议还通过圆桌访谈形式展开讨论，回顾新冠疫情以来共同付出的努力、取得的成绩和经验，分享新冠疫苗在疫情防控中发挥的作用，展望未来疫情发展趋势以及应对方案。

与会专家指出，包括新冠病毒感染在内的传染病防控均应依赖综合性防控措施，其中对疫苗应抱有客观的期待。新冠疫苗的作用不能被局限于预防感染，更应注重其预防重症和死亡的作用，在政策宣传、群众引导时应注重后者的推广。

在过去三年中，临床在新冠疫苗大规模接种方面积累了众多的组织、实施和医疗救治经验，面对已获批或即将获批上市的不同种类、不同技术路线或生产工艺的疫苗，今后希望能够形成序贯接种的专家共识和临床路径，以相对固定的形式继续实施有益的疫苗接种。尤其是多价疫苗，随着新冠病毒株的不断变异，临床和社会均需要重视其在疫情防控中的重要价值。同时，临床还需重视通过各种方式提升群众接种意愿和比例，如开展疫苗保护持久性的相关研究，探索吸入、鼻喷、皮肤贴剂等更便捷的接种途径等。

总体而言，目前我国新冠疫苗的人群接种比例已达93%，在中国预防免疫接种历史上已相当之高。与会专家认为，未来在接种重点人群方面应有一定调整，根据我国自身特点，将一部分人群（如高龄人群）纳入扩大免疫规划，由医保、商业保险等分别承担不同人群的接种费用，实现优化免疫、科学防控。

总结

人类与病毒的斗争已历经数千年，新冠病毒感染将持续存在。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新冠疫苗的不断研发和快速迭代已让我们有了应对疾病的有力武器，进而不断优化免疫策略。希望随着对新冠病毒和新冠疫苗的深入了解，我们能在接下来的工作中更好地做出疫情研判，提高人群免疫水平，为新冠疫情防控做出贡献。

参考文献：

[1] https://www.who.int/publications/m/item/weekly-epidemiological-update-on-covid-19---13-april-2023

[2] https://www.who.int/publications/m/item/draft-landscape-of-covid-19-candidate-vaccines

[3] https://ourworldindata.org/covid-vaccinations

[4] http://www.chinacdc.cn/jkzt/crb/zl/szkb_11803/jszl_13141/202303/t20230325_264584.html

[5] https://www.who.int/zh/news/item/17-06-2022-interim-statement-on--the-composition-of-current-COVID-19-vaccines

[6] https://abcnews.go.com/Health/fda-proposes-americans-receive-annual-covid-vaccine-similar/story?id=96617332

[7] Barouch.D.A . N Engl J Med. 2022 Sep 15;387(11):1011-1020.